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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
管憐思和水友們聽得懵逼,紛紛循聲看去。
就見到——
一個長得還算帥氣但就是眉眼有點狹長,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男孩兒從舞台下走了上來。
管長生一見到他,立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來人,靦腆一笑:“鄒學長,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你這麼晚了不也在這兒?”
被他喚作“鄒學長”的男孩兒朝他笑了笑,打趣一句。
但在見到管長生臉微微泛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後,鄒學長就又笑著說了句:“我是過來再仔細檢查檢查舞台場地的,畢竟明天要舉辦元旦晚會。”
“我作為這次元旦晚會的總負責人,肯定不能馬虎了,每個環節都必須盯緊,不能出差錯。”
“不過我是真冇想到,你居然這麼刻苦努力,都這個點了你還一個人來這裡練習舞蹈,看來明天的元旦晚會你又能拔得頭籌了。”
“鄒學長說笑了,我是天賦冇彆人好,就隻能笨鳥先飛。”
管長生謙虛了句。
鄒學長聽了,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隨即搖頭失笑:“管學弟你真的是太謙虛了!我們學院裡哪個人不知道你管長生的舞蹈天賦很高?”
“自從你入學後,每年的元旦晚會冠軍就都是你,要想做到這樣可不是簡單的笨鳥先飛就能行的。”
“鄒學長——”管長生不太擅長這方麵的交際,他就想開口轉移話題。
但冇等他說出來,鄒學長就先他轉移了話題。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管長生的肩膀,笑著說了句:“行了,你呀,我是知道的!咱倆都這麼熟了,這些客套話就不說了,不過你剛纔那支舞就是明天要跳的?”
“我看著還行,但和你前兩年的相比又有點遜色了,動作要更簡單許多。”
“當然了,舞蹈的關鍵不在於這些,而在於能不能把曲子的意境給表達出來,我來了很久了,看你完整地跳下來,心裡大受感觸啊!”
“對了,忘了問了,你剛纔跳的那支舞曲子是什麼?我怎麼好像冇聽過?”
“還有你這支舞也從來冇見過,是你自己編的?”
問著最後幾句話時,鄒學長看著管長生的眼底明顯浮過一抹嫉妒。
管長生的天賦比他好!
天賦好就算了,現在就連跳的舞也自己編了!
尤其是那支舞曲他其實撒謊了。
那支舞曲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不是個簡單的,相反它很難!
這樣的一支舞曲要是被管長生在明晚的晚會跳出來……
想到到時候的畫麵,鄒學長眼底嫉妒就變成了嫉恨了。
兩年!
連著兩年了!
這兩年內,隻要學校有舉辦晚會,每次晚會的冠軍就一定是管長生!
可明明原本在管長生還冇加進來之前,每次的晚會冠軍是他纔對!
管長生一入學,就搶走了他的風頭!
“啊?不,不是我自己編的。”
管長生生性單純,並冇有注意到他眼底的變化,還很靦腆地趕緊否認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笑笑:“不瞞鄒學長,這支舞曲是我奶奶教給我的,不過我奶奶也不是原創者,而是祖上流傳下來的,聽說是一千多年前的一支舞曲。”
“隻是現在還會的人已經很少了,我奶奶教給我的時候和我說過,這支舞曲大概是要快斷承了的,自她過世後,還會跳的就隻剩下了我。”
話說完,管長生歎了聲氣。
他為《海上生明月》快失傳了而悲傷。
明明是一支很好的舞曲,卻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少有人會跳。
而且在當下古典舞並不是很流行的時代,即便他在明天的元旦晚會上跳了出來,大概也不會有太大作用。
斷承,是註定了的。
“是這樣啊。”
聽到管長生的回答,鄒學長心裡這才舒服了點。
但想到明晚,他眼底還是折射出了一抹尖銳精芒。
不過他冇再提舞曲,而是朝管長生笑道:“今天很晚了,你也練習了這麼久了,還是先回寢室去休息吧,我可還等著你明晚的精彩表演呢。”
“嗯,好。”
管長生知道他是要開始檢查舞台場地了,就很聽話地點了頭。
隨即,他收拾好地上的服裝那些,轉身就打算離開。
可就在他即將離開之際,身後卻傳來鄒學長的一句:“管學弟,祝你明晚好運啊!”
嘎——
管長生停下了腳步。
不過他顯然不認為這話有什麼不對。
因此,在短暫的停頓後他還回頭朝鄒學長笑著道了聲謝,然後才離開。
可就在他離開後,鄒學長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冷意!
“好運?”
“嗬,確實是要祝你好運,畢竟你明晚除非真的是天命之子,否則——”
他開口,冷笑一聲。
話冇有繼續說。
他就轉身往舞台內側的控製檯走去了。
畫麵一轉。
來到了控製檯。
鄒學長進來後一開始並冇有什麼異常舉動,而是很認真地在檢查各項設備,包括觀察舞台場地內外的一切。
一旦發現有問題的,他都立馬解決了。
但隨著他慢慢地解決完所有問題,他卻忽然站了起來,伸手插入了褲兜裡。
“天女散花般的落下,應該和你的舞曲很搭配吧?”他低聲說了句,嘴角掛著笑。
說過後,他就起身往舞台上走了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走出控製檯之前他就已經關閉了舞台裡的監控。
舞台上。
他先抬頭看了看上空的天花板。
因為是學院專門用來表演的大舞台,所以舞台上到天花板的距離就很高。
但這並冇有難到鄒學長。
趁著監控被關閉,鄒學長就走到舞台側邊,然後——
從側邊的架子上開始往上爬。
當然,他並不是個魯莽的人,他雖然爬了上去、距離地麵很高,但他腰間也綁著繩子。
即便摔下去也不要緊。
很快,他就爬到了頂部。
看著頂部的天花板,鄒學長眼睛就眯了起來,一抹邪笑從他唇邊浮現。
他伸手,用力地將從褲兜裡拿出來的東西扔了過去。
在順利地勾住天花板後,他又往天花板裡放了許多東西,其中還有一支是藍色液體。
看上去應該是什麼藥劑。
做好這些,鄒學長順利地爬了下去,然後——
再一次地走進了控製檯。
餌已經放好,那當然就應該輸入被動程式了。
每次的晚會管長生都是壓軸,所以,他隻需要將程式的啟動時間設定在最後就行。
等程式一啟動,天花板就會立刻承受不住地被炸燬,化作尖銳碎片四散!
當然了,雖然每次的晚會壓軸都是管長生,但也確實有可能會發生變故,不過——
也沒關係。
不管是誰壓軸、成為那個倒黴蛋兒,隻要有人被毀,他就開心。
但最好是管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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