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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迦小說 > 三國:泛江寒 > 第一章,千之馬

第一章,千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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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平元年,公元190年,秋。深秋的涼風肆意的在韓起纖弱的身板上來回撕扯,本就單薄的身子加上極其敷衍的一層皮甲,讓他在這北方的寒風中不停地搖曳著。韓起隻記得前世的自己受夠了得過且過的廢物日子,在一次通宵後突然決定以一個晨跑來標記新的人生,但隻記得跑著跑著呼吸急促,兩眼一黑,便來到了這個世界,兩眼一睜,便是一個荒蕪的曠野。漫無目的的遊蕩著遊蕩著便遇到了一個貌似要去遠征的軍隊,然後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充當壯丁塞進了隊伍中。這是幽州牧劉虞麾下公孫瓚將軍的軍隊,綿延數十,在寸草不生的邊境吃力地前行著。據隊老兵所說,是要去漁陽擊退進犯的烏丸軍隊。這兩天韓起過得是叫苦不迭,他不得不佩服這一行人的毅力,在前世,他能撐著一口氣跑完兩百米都自認為頗有毅力了(不然怎能有機會來這呢),而這一行隊伍在頗有涼意的深秋卻能像機器一樣不停前行。就在這時,身旁的留昂捅了捅他,“喂,韓起,你說咱們還得走多長時間才能紮營啊,我都快累屁了。”留昂委屈巴巴的說道。留昂是韓起這兩天在軍營麵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是隨著江東的商船來到河北,卻因戰亂直接被路過的軍隊,也就是公孫瓚軍,強行抓進隊伍充壯丁,因為都是剛要行冠禮的年紀,又有差不多的心情,所以兩個人特別聊得來。“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啊,還得看將軍怎安排咯。”韓起無奈的擺了擺手。“前麵再走兩個時辰應該就是漁陽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啊真是什都不懂,隻要到了縣城,那纔是好日子的開始呢。”這時身旁的一個年過半百老兵插話了。“噢?這還有什說道嗎?”韓起其實不是很想搭理這個呲著滿口外翻黃牙的中年男子,但還是象征性的接了一句話。“隻要咱到了郡縣,那時候咱們就可以開張啦!開張一小會賺的錢可比一年的那幾個破銅錢多多了。”老兵邊說便泛起一抹油膩的笑容。“開張是什意思呀?”留昂跟在老兵的身後問道。“開張,就是等到咱到那擊退來犯的敵軍,咱們就可以狠狠地搶一波再走啊,不然兄弟們長途跋涉過來打架乾嘛,總不能發點死工資還指望我給他賣命吧。”漢末軍閥混戰,因為士氣的必要性因素的存在,所以說一般的將領都會將勝利後肆意劫掠作為對將士們的嘉獎,一來可以讓將士們有殺敵的勇氣,二來可以補充軍隊的物資,極大地減少後勤需要的人士力量。韓起冇有接話,隻是後脖頸閃過一絲涼意,他連抽出腰間破破爛爛的鏽刀的勇氣都冇有,更別提讓刀刃沾血了,更何況是這樣不正道的血。就在韓起想入非非時,前麵終於是響起了慢悠悠的號角聲。“傳令各營!就地駐紮!各軍營長來總營開會!”此起彼伏的通知的聲音從領頭依次朝著隊伍後方綿延而去。韓起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歇歇腳了,他解開早已被寒氣和汗浸透的綁腿,狠狠地呼了一口氣便投入進了安營紮寨的工作之中。過了一個時辰,營中瀰漫起來了燉肉的噴香的味道,搞得韓起的肚子咕咕直叫。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抹高高在上的聲音:“喂喂喂,那邊那個,你別乾了,把這鍋馬腿肉給嚴將軍端進去。”韓起回過身,瞪個眼睛像個癡呆一樣指了指自己。“對,就你,快接著。”說罷將一小鍋馬腿肉遞給了韓起,“嚴將軍帳篷在那,別磨磨蹭蹭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那人邊離開去給別的將士送飯去了。韓起懵逼的接過了這一鍋肉,葷香味直插他的腦殼,但他也不敢耽擱,端著馬肉便朝著營帳走了過去。走到營帳旁邊,侍衛見他端著食物,便給他放了行,韓起端著肉進了主將的大帳篷,迎麵便是一個有些老舊的屏風,一些人影在屏風後,那些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韓起不敢貿然進去,便在屏風外靜靜地等著他們談完再準備走進去。“嚴將軍,這烏丸軍隊沿山分佈,我們該怎進攻啊,若貽誤軍機,不能在半月之內準時與伯圭將軍在漁陽匯合,你我都有大罪啊!”公孫越舉頭喪氣的對嚴綱說道。“老夫跟這些孫子打了這多年,主動進攻烏丸這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伯圭(公孫瓚的字)將軍惹這些天殺的在想什。”“嚴將軍此言差矣,伯圭將軍也說了,這是大司馬劉虞的命令,我們隻有在這次徹底擊敗烏丸,讓他們能服從大司馬劉虞與他們的外交策略。”“唉,但是這老烏丸不好打啊”公孫越也無奈的歎了口氣,冇有說什。韓起見冇了動靜,便弓著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將案蹭了過去,他也不知道古代下屬的禮儀有什,但裝會孫子總不會掉腦袋就是了。“稟將軍,今天的晚餐到了。”韓起畢恭畢敬的將小鍋舉過頭頂說道。“哦,知道了,就放這兒吧。”韓起聞言,放下小鍋,剛要離開,隻聽公孫越指著沙盤對著嚴綱說道:“嚴將軍,若我等於山下與山上的烏丸軍僵持太久,逾期了可就是要被興師問罪了呀。”嚴將軍扶了扶額頭,頗有愁眉不展之意。“將軍,我有一些招術可解將軍之愁,不知可否鬥膽一說。”韓起打量了一下沙盤,小心翼翼地看著嚴綱說道。公孫越有些許驚詫的盯著韓起,想著這年輕人真是有些放肆。而嚴綱卻長笑一陣,對著韓起說道:“噢?年輕人,有什想法說來聽聽?”韓起嚥了嚥唾沫,指著沙盤中間的烏丸標識說道:“將軍,這可是敵軍目前所在位置?”“是啊,怎了?”“將軍請看,烏丸軍在背靠懸崖的單向山上紮營,這樣的優點是敵軍可以時時刻刻的觀看我軍的動向,限製並拖延我軍行動,不知我說的對否?”“是啊,這正是我們諸將犯愁的地方啊。”“但是將軍您看,這座山的水源僅僅有一條流向山坡的小溪,若我軍堵塞水源,不出一個星期,敵軍必將搶奪水源。”“等等,年輕人,星期是?”這時韓起才反應過來,星期的概念最早才源於宋朝,這一說不由得嚇得韓起一激靈。“啊,將軍,天太冷了,凍得我都說胡話了,哈哈。”韓起不由得尷尬的笑了兩聲,甚至這笑聲都尷尬的他想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欸,來,吃塊馬肉暖和暖和,咱慢慢說。”嚴綱看著這個有條有理的年輕人,並冇有責怪他的無禮與放肆,而是寬容的把他拉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韓起吃了好幾日的粗糧,哪見過什葷腥,試探的看了嚴綱幾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直接撕掉一大塊肉朵頤起來。前世這種冇有滋味的乾燉肉根本入不了韓起這重油重鹽的口,而如今吃起來確實如此的幸福與滿足。韓起一邊用油滋滋的手指著沙盤,一邊用塞得鼓鼓囊囊的嘴說道:“山上雖說光禿禿的,不善於與騎兵作戰,但我們隻要截斷水源...”這時沉默半晌的公孫越插話了:“你可太天真了,我們若在水源處分兵把守,山上本就是光禿禿的,敵軍的騎兵從山上俯衝下來勢如破竹,你以為以我們可以抵擋嗎?”韓起邪魅一笑,油膩膩的瞅著公孫越說道:“大人你可聽說過馬幼常乎?”“馬幼常?不認識。”馬幼常?現在估計還冇出生呢吧,韓起這樣想著,絲毫冇有收起他的邪惡的笑容,轉過頭去接著說道:“將軍們請看,這條小溪後大約三百米就是密林,而從這密林往上皆是一望無儘的平原,若我們明目張膽的放大軍扼守水源,敵軍必將傾巢出動,而我們隻需要在密林中埋伏兩隊軍隊,一隊為主力步弓手,與水源軍隊接應,一隊輕騎兵,安在密林邊緣。”韓起邊說邊費勁的擺弄著沙盤上的小人,卻怎都擺不好,這時公孫越伸手幫忙扶穩,然後接著抱著肩膀等著韓起的發言,韓起朝著公孫越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後接著說道“當烏丸軍大舉攻打我軍駐紮在小溪附近的軍隊時,小溪的我軍隻需要詐敗,朝著林地跑去,引誘烏丸軍在林地與我軍第一隊的步弓手作戰。然後另一隊在林地另一邊埋伏的騎兵隊當看見烏丸軍與我軍交戰後直接穿插進地方營寨並占領,則此戰定矣。”韓起越說越來勁,慷慨激昂的話語說的在場的諸將一愣一愣的,半晌,帳內傳出雷鳴般的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與掌聲,此時正在總帳不遠處劈柴的留昂卻在疑惑地看著總帳。“好!怎這正常的方法我們就冇有想到,年輕人,你叫什名字?”嚴綱拍案而起,大聲說道。“稟將軍,營環刀士韓起。”“好!韓起聽令,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副將了,在我帳下隨時聽命!”“謝將軍!”韓起單膝跪地,激動的神情不言於表。此時滿營尋找韓起半天的留昂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欸?奇了怪了,人間蒸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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