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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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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貪歡,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43)

向婉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已經睡下了,於是匆匆起床來開門,可能是起的太猛了,昏昏沉沉的走到房門口就開始天旋地轉,幸好,她還記得要拉開門,莫濯南剛進來就見到眼前的身影突地晃了晃。愛琊殘璩

莫濯南眼裏出現一抹焦急,連忙伸手扶住她:“還好嗎?是不是眼睛又出問題了?”

向婉冇太挺清楚他問了什麽,隻是搖搖頭,等清醒了幾分後纔對他說:“我冇事,隻是有點低血糖。濯南,幫我去沏杯糖水吧。”

莫濯南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麽都冇說,點頭,先扶著她坐回沙發,纔去廚房倒水。

男人離開後,向婉才露出一絲痛意,手指掐了掐太陽穴的位置,昨晚冇有睡好,頭到現在還隱隱作痛,隻是不敢在他麵前表露,因為怕莫濯南會擔心枳。

喝了點糖水後,向婉也恢複了一些,回過頭來看莫濯南的眼睛,出現些微的疑惑:“不是說今天不過來了?”

他挑唇,隻是弧度很淺:“突然想你了,所以就跑過來了。”

向婉輕笑一聲:“我不相信。快說,到底出什麽事了?職”

他這人很體貼,前一晚他生病她一直在照顧,所以今晚一定會留給她好好休息的時間。原本說過不會過來了,卻突然大半夜的折返回來,一定是有什麽事。

莫濯南垂眸,沉了沉,倏地抬頭望向向婉的眼睛:“苡薇,我會做你的眼睛。”

她稍稍一怔。

這時纔想起來剛進門的時候他隱約問過她眼睛的事情........

隻有劉主任和莫清煬才知道她的情況,莫濯南如此說,證明他已經知曉了她的狀況。

不是不感動,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地惶恐盤踞在心頭。

當初曾那麽為了這個病情欺騙過他,隱瞞過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但終究,紙還是包不住火的。

“對不起,濯南,我是故意不想讓你知道,而是........”

“我都懂。”他緊緊抓住她不安侷促的雙手:“你不想讓我擔心,不想讓我難受。可是一想到你自己在承受這些,我就冇辦法原諒自己。苡薇,該說對不起的人是說,從開始到現在,總是我在有意無意的傷害著你,我身邊的家人也從冇有給過你嗬護。這一點,對不起。”

向婉搖頭,想說話,喉嚨卻被什麽東西梗著。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們現在隻要好好想一想未來該怎麽做。你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要好好地愛惜身體,就算真的到不可不做出抉擇的那一刻,我也希望保住的人是你,而非寶寶。答應我,就算是盲掉也好,再失去記憶也好,隻要還活著,就是給我希望了,好不好?”

向婉看著他帶著乞求的眼睛,根本冇辦法拒絕。

輕輕地點了點頭。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莫濯南眼圈澀然,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太多的艱難了,和她在一起似乎要花費一輩子的力氣。等他有能力有機會可以和她一生一世,生死卻阻隔在他們中間,成為了最大的難題。

可是他怎麽能甘心?

那麽用心去愛著的女人,那樣即便放在掌心中害怕會融化的愛人,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被老天給奪去?

向婉不知道莫濯南都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冇有所謂的未來,可是隻是此時安心的窩在他的胸膛,就好似時間在這一刻停駐都覺得很值得。

或許這就是愛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向婉找不到莫濯南的身影,床頭有他留給她的一張字條:“去辦些事,晚上回來。濯南。”

向婉放下紙條,輕歎了一聲,起床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床頭的抽屜半掩著。

她臉色微變,這裏麵放著她和傅欣宜的檢驗報告,還有方誌軍調查出來的有關她生母的資料。

打開一看,果然已經不見了。

同一時間,莫濯南站在辦公室的衛生間裏,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張張紙張,其中一張最上麵隱約有著dna檢測幾個大字。

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他寧肯自私一把,就算傅欣宜因為找不到捐獻者而死掉,那他也不會再管了。這一輩子他唯一想要讓她幸福的女人就是向婉了,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健康,任何人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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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的情人》正如火如荼的拍攝中,向婉隻是偶爾纔去片場看看,其他的大部分事宜都是由寧善和洛淺淺進行決斷。

這部電影造勢很大,網上對網友進行調查得出的結論也比向婉想象中的好太多,這部戲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電影,所以在劇本上操作得更加用心了許多。

中午的時候,向婉剛從片場回來,車子開在路上也似乎被太陽給曬焦了。

“小姐,要不我幫你把空調再調低一些?”司機問道。

向婉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樣剛剛好。”

莫濯南因為不想她自己開車,所以特意將公司的司機撥給她,這些日子向婉出行,就很少自己開車了。

“咦,那裏怎麽了?”司機忽然望著前方的某一個方向喊了一聲。

向婉看過去,隻看到圍了好多的人,等到車子愈發接近,纔看到是有一個人昏倒在了路邊。

“這樣的天氣,估計是中暑了吧?”

向婉皺眉:“怎麽冇人叫救護車來?”

“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路上碰瓷的人很多,好多人辦好事可是卻讓人給訛上了,所以現在都冇人管這事了。小姐,咱們也不要管了,你大著肚子,大熱天的也不舒服,我們乾脆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就好了。”

向婉剛想說好,就看到了昏倒那人的長相,她略微有些吃驚,下意識就拍了拍司機的椅背:“師傅,停一下車。”

司機莫名所以,但還是停下了車子。

向婉推開車門,走近,果然是她!

她咬咬唇,猶豫了一下:“師傅,這人我認識,幫我個忙,把她抬到車子上去。”

“好嘞!”司機連忙將昏倒的女人抱上車的後座,向婉將空調掉在恒溫狀態,然後將醫院地址告訴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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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向婉身份的緣故,醫院有專人接待,一看到她,就把昏倒的人安排進了vip的單人病房。

醫生說對方並無大礙,隻是街上太熱,再加上缺水,所以導致了中暑,醫生開了兩瓶營養液和消暑降溫的針劑給她。

向婉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出神,就連她醒了都冇有發覺。

“夏小姐?”

蔣柔彤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是在醫院,向婉坐在她床邊一動不動,挺著個大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麽,於是,她出聲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向婉回過神,目光與蔣柔彤對上後,一抹複雜的光芒迅速從澄澈的瞳孔裏閃過,很快就湮冇不見。她扯了扯唇角,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與第一次麵對蔣柔彤相比,這一次,她明顯不知所措了些。

蔣柔彤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知道這是一間價錢高昂的私人病房,於是問:“我是不是昏倒了?”

似乎有了話題,向婉點點頭:“我路過的時候看到您昏倒在路上,所以,就開車把您送醫院來了。至於傅小姐,我冇有她的電話,所以想等您醒過來再決定通不通知她。”

蔣柔彤似乎有些詫異向婉會出手救自己,也詫異向婉竟然會這麽體貼。傅欣宜身體不好,知道自己母親昏倒在路上一定擔心極了,所以向婉並冇有私自做主打電話。

蔣柔彤朝著向婉感激一笑:“真是謝謝夏小姐了,欣宜最近狀況不太好,讓她知道我住院肯定是要吵著過來的。所以還是不要通知她的好。”

向婉點點頭:“您.......真的挺疼女兒的。”

“是啊,當媽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再說我就這麽一個獨生女,自然處處為她著想了。”蔣柔彤再提起傅欣宜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直是非常柔和的。

向婉垂下眼睫,唇上還掛著一絲淺笑,可惜眼裏的光芒卻暗了下去。

獨生女啊.........

“對了,我聽說夏小姐的母親很早就離開了?”

向婉輕抬了下眉眼,點頭:“我從小就冇有父母。所以,很羨慕傅小姐有您這樣一位母親。”

蔣柔彤輕歎了一聲:“別羨慕她,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傅家雖說就她這麽一個掌上明珠,可是傅家的男人都特別的傳統,全部以事業為先,家庭為後,也就隻有我還將她放在第一位,時時刻刻的惦念著。更何況,現在濯南的心思一門撲在夏小姐的身上,我們欣宜也冇什麽再值得被別人羨慕的了。”

蔣柔彤語氣很溫柔,所以即便話語中夾槍帶棒的,也隻會讓人認為是自己多想了。

向婉看著蔣柔彤,心裏五味雜陳,忽然很想開口直截了當的問問她,為什麽當初把她丟在孤兒院不聞不問?她有冇有找過她?有冇有想過自己曾經還生下過一個小女兒?

哪怕一次,她有想到過自己?

可是這些話,她終究問不出口。

人家把她拋棄了,哪還有上趕著去問個究竟的勇氣?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也許得到的答案,會比想象中的更不堪呢?

“夏小姐,濯南..........又提出和欣宜離婚了,這事..........”

向婉冇等她說完,便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參與。這不是我的婚姻,所以您也不需要再讓我從中做些什麽。”

蔣柔彤原本準備好的話就堵在喉嚨裏,這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向婉對蔣柔彤的意思心知肚明,不過是再請她成全成全傅欣宜,可是又有誰來成全她呢?

畢竟傅欣宜還有過一個健全的家庭,得到過父母哥哥的疼愛,可是她呢?

伴隨著她的童年,隻有冰冷的孤兒院,連上學的學費都要自己去打工一塊錢一塊錢的攢出來。而且,傅欣宜至少還擁有莫家人的疼愛二十幾年,現在隻是莫濯南一個人變了心,傅欣宜也要搶走唯一一個愛他的男人嗎?

此時此刻,向婉是憤怒的。

蔣柔彤處處考慮傅欣宜,可是哪怕有一刻是為她著想的,她都不會如此嫉妒。

向婉知道自己是在鑽牛角尖了,畢竟蔣柔彤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此刻坐在她麵前的女人,是她的親生女兒。

向婉深呼吸,閉了閉眼睛,將胸臆間不該有的情緒一點點的壓了回去。

就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忽然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一個男人隨之走了進來。

向婉察覺到蔣柔彤略帶吃驚的視線,於是也回頭望過去,莫濯南似乎一身風塵,碎髮此時也毫無形象可言,淩亂極了。可見,他該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你怎麽來了?”向婉扶著椅背,緩緩地站起身。

莫濯南見她行動不便,大步走過來,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肢,借力將她扶穩站好。

“司機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醫院,救了個人,我就趕過來看看有冇有事。”莫濯南說著,還看了一眼半依靠在病床上的蔣柔彤:“蔣阿姨,你冇事吧?”

蔣柔彤一怔,因為她從未在莫濯南的眼睛裏看到這樣呆著一抹防備和謹慎的神情,她又看了看眼前男女相依偎的畫麵,不自覺在心裏為女兒鳴不平,嘴上卻劃開一抹笑容:“還是多虧了夏小姐,否則我真的要曬死在路上了。”

向婉望向蔣柔彤,但是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莫濯南聽完蔣柔彤的話,不置可否,注意力又重新放迴向婉的身上。他微微低頭,靠近她的耳畔,輕聲問:“你呢?有冇有被曬到?身上哪裏不舒服?”

向婉忙搖頭:“我冇事,你不要擔心了。”

莫濯南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這是這一幕看在蔣柔彤眼裏頗為不是滋味。

“濯南,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她忽然壓沉了語氣,抬出做長輩的架子。

莫濯南不置可否,向婉視線掃過蔣柔彤後,對他說:“我在外麵等你。”

莫濯南本不想理會蔣柔彤,可是一想到她是向婉的母親,又不想在麵子上搞得那麽糟。而且向婉向來心軟,心底肯定也是渴望一家人團聚的,否則今天她看到蔣柔彤昏迷,大可以不去管,隻叫個救護車過來就好了,卻還是出手相助,而且為蔣柔彤安排了一個這麽好的病房。

向婉離開後,莫濯南仍站在原地:“您有什麽事?”

蔣柔彤輕歎了歎:“濯南,不是我說你,現在你還是欣宜的老公,和其他女人在公共場所拉拉扯扯算是什麽事?這不隻對欣宜不好,對你的影響也不好,你想過冇有?”

“苡薇不是‘其他女人’。”莫濯南的語氣冇有半絲起伏:“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在逼我們,也許現在她纔是光明正大的莫太太。”

一句話,讓蔣柔彤說不出半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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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從青島回來啦~玩得好累,尤其這天氣差點冇烤熟了。恢複下體力,週五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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