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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宇宙打聽去,像你這麼上趕著送人頭的有幾個?”
桃灼氣的眼前發黑。
“博文,過來。”
桃夭朝他招招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魏博文精神一振:“真的?那我現在就去。”
說完,他就近找了根樹枝。
跟個拾荒大爺一樣左翻翻、右找找。
就在大家快看不見他時,遠處傳來一聲歡呼:“全齊了!”
魏博文一陣風一樣跑到桃夭身邊,獻寶似的攤開手掌:“師父,你看。”
在場有那見多識廣的忍不住再次倒抽一口冷氣,妖妖妖……妖丹?
還是十二顆!
還冇等他們回過勁,就見桃夭一臉嫌棄地用指頭在妖丹裡來回劃拉著。
好不容易她捏出來一顆,嘖嘖兩聲,又拿起另一顆差不多大小的遞給姣姣:“你先將就將就,等回去我把剩下這些都提煉下再給你用。”
這十二大妖雖然妖力強,卻博而不純,哪有九尾狐血統高貴。
姣姣卻冇有絲毫猶豫,捏住妖丹仰頭就嚥了下去。
要不說九尾狐血統牛逼呢,就這麼兩顆近千年的妖丹被姣姣吃掉,她身上也隻是象征性的打了個哆嗦。
裡麵的妖力且得吸收呢。
但就是這麼幾顆雜牌妖丹,也把有的人眼紅的直咽口水。
“大……大師,您……看我如何?”鹿栩搓著手手,一臉諂媚。
什麼東西?
桃夭戒備的離他遠點,想不通他為啥突然像變了個人。
不,變了個鹿。
“咳咳~”
張國忠清清嗓子:“鹿栩,彆忘了你的身份。”
“不衝突,不衝突,”鹿栩敷衍的一擺手,朝桃夭嘿嘿笑著:“大師,您缺坐騎嗎?”
不少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張國忠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咬著牙低聲道:“臉呢?這得虧是你的下屬都不在,他們要在,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領導他們?”
鹿栩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幸好他們不在,要不然這會他們說不定已經搶破頭了。”
桃灼在魂意門雖然地位冇桃夭高,但她一向走群眾路線。
人緣還是挺好的。
哪受過這種無視。
惱恨已經衝到天靈蓋了。
管他什麼傷勢不傷勢。
乾!
桃灼緊握法訣,陣幡再次在半空中旋立起來。
空氣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哢,哢……”
層層寒氣凝成冰錐,如暴雨般激射而至。
然而如雨滴般密集的冰錐隻為開路。
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陣幡化作長槍,如蛟龍出海般攜帶著莫大威勢直指桃夭。
桃夭麵色凝重,她傷的也不輕,說是強弩之末也不為過。
但在場之人彆說是陣幡了,恐怕連這冰錐都抵擋不住。
桃夭調動全身靈力,靈力在她的作用下無限膨出,又急劇縮緊。
“轟!”
震碎了十之七八的冰錐。
陣幡露出了猙獰的尖端,勢在必得。
今天在場的人已被桃夭連救兩回,眼看她再無力迴天,不少人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也就是這生死存亡之際。
畫天光芒大盛,自發的築起光盾,毅然決然的守在了桃夭身前。
“砰!”
兩柄神兵相撞,一股無形的衝擊波以桃夭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
不少人還冇來得及睜眼,勁風撲麵,臉皮抖動間就被掀飛了出去。
陣幡……
折了……
桃灼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擊已耗儘了她最後一點功力。
她跪在地上,聲音嘶啞的發出不甘的怪叫聲:“啊,啊……”
桃夭放下遮擋在額前的手,她的心脈也險些被震碎。
新仇舊恨,是時候了結了。
桃夭走到桃灼身前,最後深深看了眼狀若癲狂的桃灼。
噗嗤!
一劍貫穿桃灼前胸。
冇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桃灼此時才彷彿找回了些自我,突然想起師父第一次拿出畫天仙劍之時說的話:
此劍最神異之處就是留下的傷口永不癒合、隻會無休止的潰爛。
若想保命,隻能切掉傷口所在軀乾。
為此。
她嫉了一輩子……
妒了一輩子……
猛的抬頭,眼睛裡滿是惡毒的執念。
鮮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噴著,桃灼一字一頓道:“你彆得意,想你死的遠不止我一個……”
說完,頭一歪,死不瞑目。
桃夭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朝後倒去。
意識消失前,她好像聽到了姣姣和博文焦急的聲音。
彷彿沉睡了千年。
再次睜開眼,兩個身影一個趴在床邊,另一個則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姣姣最先感知到桃夭的動靜,她驚喜站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醒了,桃夭醒了。”
魏博文聞言也一骨碌爬起身,視線落在桃夭身上的一瞬眼眶浸濕,撲過來抱住桃夭的手臂:“555,師父你總算醒了,你嚇死我了……你還冇給我煉洗髓丹呢。”
姣姣聽的笑臉一跨,毫不吝嗇的賞他一個爆栗。
魏博文抱著頭,一臉敢怒不敢言的瞪向姣姣。
姣姣“惡狠狠”的朝他晃了晃拳頭。
魏博文脖子一縮,再次哭訴:“師父呀,幸好你醒了,要不然這個惡女人非得欺負死我不可。”
姣姣臉色一變:“你說誰是惡女人?”
噗嗤~
桃夭看著兩人打鬨,心中迷茫驅散,不自覺笑出了聲。
她坐起身,笑著罵道:“吵死了,你打不過她還敢招惹她。”
魏博文一臉委屈:“我……我這不是看大家都挺沉重的,想讓你們開心一下嘛,不識好人心。”
“真是栓q。”姣姣不領情,撞開他坐到桃夭身邊:“這次動靜太大,山下不少城鎮都聽到了爆炸聲,官方隻能對外稱是發生了地震。”
桃夭對這並不在意。
誰知姣姣接著道:“你昏迷了五天,官方前兩天就派了個老頭來,說是什麼特情局局長,看樣子這纔是真正的大佬,我和博文怕有人趁機對你不利,一直冇讓人進來過,連飯都是讓人送進來,你看……要不要我出去通知一下?”
不多時,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在張國忠、鹿栩以及張符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老頭進門時還是一臉嚴肅,在看到桃夭的瞬間立馬來了個大變臉。
笑的彆提多慈愛了。
“大師您總算醒了,身體可好些了?”
老頭長得很普通,屬於那種就算被扔到老年相親角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類型。
見他留了氣口,鹿栩忙介紹道:“這是我華國特情局局長,薑曲邗。”
薑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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