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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醒了。”她跑過去陳思陸的床位，拉開床簾，看到陳思陸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鬆了一口氣，又跑回自己的床。
“笑你憨，你在乾嘛呢？跑過去陳小老師那乾嘛？”
“哈哈，冇事，我看他嘎了冇。冇嘎。”
“好端端的怎麼會嘎。笑你憨你睡傻了吧。”
“付辛庫，現在什麼時候了？”
“你看大家的床簾都拉著，你看下窗外，纔剛天亮呢。”
“不是，我是說我睡了幾天了。”肖語涵心急如焚地問，付辛庫卻問非所答。
“誒，笑你憨，你是不是真發燒了？”付辛庫說完摸下肖語涵的額頭。
“你冇事啊。這才一個晚上好端端的你怎麼就瘋了。”
“你才瘋。剛剛做了好幾個噩夢而已。”肖語涵想了一下，原來是一個晚上，夢裡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肯定是夢到那個白髮女。”
“啊？你怎麼知道”肖語涵一臉愕然。
“對啊。我當然知道。我晚上也夢到她了。”付辛庫一語擊中肖語涵的腦神經。
“我怎麼冇見到你在裡麵……”
“什麼在裡麵？”付辛庫又接著興奮地說：“我昨晚夢見白髮女掐我脖子，差點嘎了，還好我一腳踢開她，還踢中她的肚子。她疼的在地上動不了。哈哈哈。”
“你知道踢女生肚子是很痛的嗎？”肖語涵下意識摸了她的肚子，被那些奴才踢過她肚子還有些痠痛。手上的傷痕卻消失了。
“陳思陸，醒醒。”她又跑過去拉開陳思陸的床簾，付辛庫直接跟過去湊熱鬨。
“乾什麼，讓我睡。”陳思陸困的睜不開眼睛，有些煩躁。
“你這裡痛不痛。”她按了一下陳思陸中槍的傷口。
陳思陸低吼了一聲：“你輕點。”
“所以這是真的？我跟你經曆的？”
“是。我剛醒的時候你還在睡，冇醒過來。”陳思陸轉過身去繼續睡。
“你們在說什麼？又不帶我玩了？”付辛庫顯然有些不滿。
“我纔不想玩，你愛玩去找白髮女玩。我繼續睡覺。再見。”肖語涵邊說邊回到自己床位上，拉上床簾。
“不，我冇有一句聽懂的，你們說的是人話嗎？”
他們都繼續睡覺，病房安靜得很。隻剩下這個一臉懵逼的付辛庫傻站著。
“陳思陸，我們去看看304病房看看那個妖女唄。”
“妖女？”付辛庫一臉茫然：“什麼妖女？”
“是那個白髮女。”
“那你為什麼叫她妖女啊？”
“她不僅叫妖女，她還有太多身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們三個申請了探望顏奶奶，去到那邊跟顏奶奶寒暄幾句。
“奶奶，小涵來看你啦，你今天身體怎麼樣？”
“乖孫女你來了呀，我好得很，今天頭不痛了。”
“奶奶，你的乖孫子也來看你了。”
“明明就是胖孫子，一點也不乖，毛毛躁躁的。”
肖語涵偷笑著小聲說：“看來奶奶不像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記憶力好得很。”
“付辛庫，你有見到妖女嗎？”
“誒，今天冇在嗎？”他指了指那邊，看到妖女的床位空了。
陳思陸則趁著他們跟奶奶寒暄的時刻，找一下妖女的下落。
他問了護士，原來她精神病病情惡化了，去了單間的加護病房。
付辛庫在給奶奶講故事，見到陳思陸回來了。
“怎麼樣？“肖語涵緊張地問。
“她去了單人間。”
“那我們趕緊走吧，跟護士說一下看能不能進去看看。付辛庫，你繼續給奶奶講故事吧，我們先走了。”
“誒，笑你憨你不是說帶我去看看嗎？”付辛庫話剛說完，他們兩個就匆匆離開病房了。
肖語涵跟護士好說歹說。
“醫生，求你讓我們進去看看唄，昨天我纔看護過她，她精神狀態是很正常的。我跟她一見如故，我們倆已經是朋友了，建立了深刻的友誼。說不定我們進去跟她說說話，她能好轉一些。”
“那好，那好。你們進去半小時，不能太久，有什麼事一定要叫護士。”
“太好了，謝謝醫生。”肖語涵在心裡咒罵：“誰跟你是朋友，不要臉。”
開門進去，他們見到妖女的樣子包括身上的大袖衫跟夢境的確是一模一樣的形象。但是狀態已經是瘋瘋癲癲的了。
“喂妖女。”肖語涵說了一句。
妖女冇有理會她，她對著牆角傻笑。
“虞妃暄。”肖語涵又說了一句。
妖女依舊冇有理會她。
“陳思陸，你說我們不會說搞錯了，其實是我們兩個人的夢境相連了而已？”
陳思陸搖了搖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至於超感感應到她腦子裡的資訊，跟其他病發的精神病人一樣，腦子裡現實與想象的資訊混雜在一起，難以獲得有用資訊。
“黃美人，你這個假扮進宮的騙子。為了你的李大人，你還殺了你的閨蜜黃燕如。”
“誰跟她是閨蜜？”妖女站起轉過身來，她終於回話了。
她一本正經地撫平那發皺的大袖衫，邊說著：“肖語涵，那個黃燕如，是我討厭的人，誰讓她喜歡李大人。”
“還有，我不是黃美人，我纔不用她的破名字。”
妖女詭異地笑著說：“至於李大人，當我從棺材裡出來後，我早就找到他的埋葬之地，將他的屍身挖出來，挫骨揚灰！”
“那你當你跟陳公子的關係呢？你是喜歡陳公子的吧？”
“當年那幫該死的藍黨兵抓著我，就想利用我的操夢術，幫他們找奸細。誰知道找到了陳公子，我在陳公子身邊潛伏了好些天，我倆日久生情。當他知道我是間諜的時候，我親手殺了他。”
“你殺了真心對你的人，你會心痛嗎？”
“藍黨也好，公黨也罷，我們都是亂世下的犧牲品。”妖女說的時候她的眼眶發紅，眼裡透出一絲悔意。
“關於在藍星基地。你還知道了什麼？”陳思陸問了她一句。
她突然發瘋起來，雙手在空中揮動，開始跟空氣說話。
“啊，你彆碰我。你走開，你纔是怪物，外星怪物。我不是！我是地球人。”
她又轉過另一邊與空氣對話，眼神帶著無儘恨意。
“我活了幾百年居然被你騙，被你困在此處。我真是愚不可及。我發誓，我虞妃暄定要將你殺了。”說完她擦掉臉上的眼淚，接著笑著說。
“你放心，我找了幫手，你此生的羈絆。一定會把你殺了。”
“哈哈哈……”她又躲在角落裡大笑起來。
“走吧。問不出什麼了。”
肖語涵還在傻站著，陳思陸說完拉著肖語涵走。
“你說她說那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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