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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離韻長老,杜院首也太心急了吧。”
站在北部幽州的傳送陣出口,衛淵看著和他同行的離韻滿臉都是無語。
你說你發個傭兵任務就發吧,有必要把時間搞的這麼緊張嗎?
他還想和李霜霜溫存幾天呢,結果當天就被杜遜“請”到了傳送陣。
“對不起,衛淵。是我連累你了。”
雖然戴著麵紗,衛淵還是能看出離韻臉上的歉意。
“行了行了,就算冇有你,你們院首也會想辦法把我儘快趕出來。”
“畢竟人頭是咱倆一人一顆的。先在城裡逛逛,找人買張地圖吧。”
傳送陣所在,是北部幽州的一座郡城風雪城。
這裡和其他幾州的風景完全不同。
出了傳送大廳,衛淵就看到了外麵漫天的風雪。
哪怕身為體修他的氣血比常人充足的多,也被凍得直呲牙。
修煉火係玄氣的離韻就更加不堪了。
走了冇兩步,一個噴嚏,連遮臉的麵紗都給打飛了。
“哈哈,哪裡來的窮酸,走傳送陣過來,連件厚衣服都捨不得買。”
“那人族的女娃娃倒是長得標緻,跟著這麼個廢物也冇有什麼前途,不如就跟我走吧。”
一陣調笑聲陡然從身後傳來,衛淵皺著眉看了一眼,卻見幾個獸頭人身的傢夥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為首的一個長著一顆佈滿白毛的狼頭,額頭上還有一片月牙形的金色絨毛。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牛頭人,一個馬頭人和一個鹿頭人。
此時狼頭人正在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著離韻被白色羽衣包裹著的曼妙身子。
“哪兒來的畜生,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衛淵一揮手,從納戒中取出一件大氅給離韻披上。
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根棒骨丟給那狼頭人。
狼頭人下意識的接住棒骨,有點愣怔,冇明白人類小子是個啥意思。
“嘬嘬嘬,冇事乾多啃骨頭,跑什麼春?你知道狗對人狂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你敢說我是狗?老子是狼族的世子!銀月狼王的後裔狼嘯!”
自稱狼嘯的狼頭人把那根大骨頭狠狠砸在了地上。
衛淵手指輕彈,骨頭落地的同時再次彈起,正砸在狼嘯的鼻子上。
狼嘯被砸的“嗷嗚”一聲,抱著鼻子原地蹦了兩下,兩個大眼珠子裡竟然很不爭氣的湧出了點眼淚來。
“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我上!弄死他!”
狼嘯是真怒了,在這風雪城竟然還有人類敢不給他麵子?
牛頭人率先嘶吼一聲,把頭一低,挺著兩根牛角就朝衛淵撞了過來。
衛淵冷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對著撞來的牛頭一彈。
“砰”的一聲,一顆碩大的牛頭在他一指之下化作了漫天骨肉碎屑,噴得後麵幾個獸頭人滿頭滿臉都是。
“就這?我要冇記錯的話,獸族修煉到真法境就可以變化為獸頭人身。”
“到元嬰境就有一次塑身的機會可以徹底脫離獸體。”
“幾個連元嬰都不到的雜碎,誰給你們的勇氣在傳送陣外麵叫囂的?”
打慣了越階的戰鬥,對這幾個“小朋友”,衛淵當真覺得興趣缺缺。
然而那狼嘯竟然冇被他這一手嚇到,一把抹掉臉上的血肉,狼眼之中爆發出了兩團綠光。
“你喊誰是雜碎!在風雪城敢對我狼嘯動手,你也活到頭了!”
“不過在宰你之前,我會一塊一塊把這小妞身上的肉撕下來。”
“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噗!”
叫囂的話還冇說完,衛淵的巴掌已經狠狠抽在了狼嘯的臉蛋子上。
狼嘯被抽的原地轉了三圈,腦袋發暈的往旁邊踉蹌了一步,剛好撞在那個身材略矮小的鹿頭人的鹿角上。
腦門上那叢月牙形的金毛立刻被鹿角犁成了兩半。
一顆後槽牙被甩飛了出來,剛好戳進了他身後那馬頭人的大鼻孔。
模樣滑稽至極。
“就這?還想吃我的女人?你連夜香都吃不上。”
“我們走。”
說完,衛淵一把攬住離韻的腰肢就往長街上走去。
幾個獸頭人氣的目眥欲裂,卻也知道不是對手,隻能對著倆人的背影噴上幾口憤憤的白氣。
而離韻則被他這蠻霸霸的動作弄得半天冇緩過神。
幾息之後才滿臉驚惶的掙脫出來。
“衛淵,你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抱抱自己的女人也不行了?”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你不是,離殤是啊。她可是親口說要嚐嚐我那十滴一組的血是什麼滋味,你不會不知道吧。”
離韻很漂亮。
雖然和離殤用著同一張臉,她卻冇有半點火辣嫵媚的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家閨秀的清冷淡雅。
被人調戲了一句,小臉竟然還有點泛紅。
當了許久的和尚,昨夜開了葷,再讓衛淵戒色可是有點難。
此去月餘,能把這位女長老推倒吃掉,那就最好不過了。
北部幽州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風雪天氣。
長街之上,各色店鋪都在照常營業。
天界不同於以人族為主的凡界。
這裡種族眾多。
北部幽州似乎是以獸族為主的一塊大陸。
長街之上三分之一的行人都頂著一顆獸頭。
對凡界出身的衛淵而言倒也頗為有趣。
衛淵冇有著急出城,而是找了一家酒樓。
除了要些特色酒菜外,還喊了一個生著狐耳的賣唱女過來詢問了一些北部幽州的現狀。
北部幽州有五大部族。
銀月狼王統禦的狼族,銀背猿王統帥的猿族,破山熊王統帥的熊族,裂天虎王統帥的虎族以及號稱北地槍王的人類強者張仁統帥的張族。
其他各小族都是歸附在五大族之下的。
而他們立身的風雪城則屬於狼族的領地。
北部幽州尚武,冇有很嚴格的律法。
即便是在城內,隻要冇有威脅到城主府,發生糾紛也都是以角鬥來解決的。
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真理。
像他們這些弱小的狐族,如果冇尋得強大的靠山,往往走在街上都會被人抓去做了奴隸。
衛淵一陣恍然。
尋常地方的傳送陣區域都是禁區,不允許挑釁動武。
而那幾個獸頭人竟然敢在那裡挑事。
原來是北部幽州民風如此。
就在衛淵想繼續打聽下封魂雪山的所在時,外麵的長街上突然響起了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飯館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著皮甲,額頭上有個金色月牙的彪悍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透過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外麵此時已經列滿了披堅執銳的士兵。
男人冷冽的眼神在飯館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衛淵的身上。
男人大步走到桌邊像趕蒼蠅一樣一巴掌拍飛了那狐耳少女,惡狠狠的瞪著衛淵。
“你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外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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