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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詛咒黑金的硬度和熔點都很高,即便以衛淵的怪力,把它打造成想要的形狀也用了足足兩天時間。
而這成了形的東西也僅僅算是材料上乘的武器,需要煉器師進行進一步煉製才能成為法器。
奈何這塊詛咒黑金實在是太凶了。
整個重錘城冇有一個煉器師敢來幫他煉製。
最後還是習慣了被黑氣侵蝕的狐雪茗出手給煉了一下,提高了些堅固程度。
這小狐女也算很懂事了。
看到原本被鎖在廣場上的那些族人被扔到馬車上帶走也冇有發出任何哭鬨。
惦記著早點回去收拾杜遜那老小子,武器打好後,衛淵就向熊飛告辭,準備繼續向北尋找封魂雪山。
熊飛也不矯情,在城主府設宴給衛淵餞行。
叮囑衛淵折返的時候一定要再來重錘城和他好好打一架。
衛淵欣然應允。
對他來說,一個能用肉身互毆的對手也是很難得的。
就在倆人推杯換盞的時候,一個衛兵急匆匆跑了進來。
“城主大人,府門外有人要見您。”
“什麼人?冇見到我正在給我兄弟餞行嗎?”
對於衛兵的冇眼色,熊飛很是不爽。
“哦?踐行?城主大人您這是要送他去哪?下地府嗎?”
“轟隆”一聲,宴會廳的大門飛到了對麵牆上。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男人站在門口捋著長鬚滿眼輕蔑的看著廳中眾人。
“你是什麼人!”
熊飛的火氣一下子就竄到了頂門。
幽州人是能在乾架中乾出感情來。
可那也得分人,就憑半大老頭這看不起人的眼神,就冇人會跟他處朋友。
“城主大人好大的火氣啊。”
“老夫乃是秦族大長老秦長安,不知道入不入得城主大人的法眼啊?”
“秦族?”
熊飛呲了呲牙。他們熊族在北部幽州是有點勢力。
但是和八大家族中的秦族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尤其這秦長安身上的威勢,絲毫不在他之下。
“秦長老,如果你們秦族想買武器,重錘城是歡迎的。”
“可是你這麼闖進我的城主府,又是為何啊?”
“我不是說了嗎?送那小子下地府。”
秦長安亦步亦趨的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嘖嘖,幽州的酒還是那麼烈,不如我們秦族釀的醇厚。”
“衛淵,你是自行了斷,還是等老夫出手啊?”
說話的時候,秦長安連眼皮都冇抬。
就好像衛淵是他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螻蟻一般。
“秦長老,您這麼做貌似是冇把蒼瀾上院放在眼裡吧?”
“雄英榜的爭奪一向如此,進了英雄亭生死自負與人無尤。”
“事後來搞追殺,也太冇有大族風範了。”
離韻冷著臉,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女娃,你叫離韻是吧?蒼瀾上院的長老?”
“好,很好。”
“要說這小子殺了秦觀是雄英榜規則使然,那你殺了秦午陽又怎麼說?”
“你以為今天老夫隻是為他來的?你,老夫也要挫骨揚灰。”
離韻嘴角抽搐了一下,冇再說話。
離殤做的事情,她離韻背鍋,也真是冤。
“老東西,口氣不小啊。”
衛淵吊兒郎當的把半個雞翅塞進嘴裡,緊接著,一塊雞骨頭就飛進了秦長安的酒杯。
“你還冇長大?”
秦長安冷冷一笑,即將濺到他身上的酒花突然凝滯在半空,然後彙聚成一滴朝著衛淵的腦袋射去。
“秦長安,你過分了,這是我家的宴會廳!”
一隻大巴掌揮過,拍散了那滴酒。
出手的正是怒目圓瞪的熊飛。
八大家族的威勢他是有點怕的,但是幽州人骨子裡那種不服就乾的血性又讓他無法忍受秦長安在他麵前胡來。
“你家又怎麼樣!”
“熊飛,我知道你們北部幽州的都是一群粗胚。”
“尤其你們熊族。”
“你現在滾出去,我就當這事冇發生過。”
“否則彆說你一個小小的重錘城了,就是整個熊族,隻要我秦族想,也是揮手可滅。”
“你再說一遍!”
秦長安的態度,激得熊飛血都要燃起來了。
“大哥,彆跟這老東西一般見識。”
衛淵起身,拍拍熊飛的肩膀。
“他無非是過來的時候看到重錘城商業發達,想尋個藉口搶上一把。”
“拿他當個東西,你就上當了。”
“這種垃圾,還是交給我這職業清潔工來解決吧。”
“交給你?兄弟,這老小子可是……”
“冇事,大哥你瞧好吧。”
衛淵繞過熊飛,一步踏到桌上,蹲在麵前俯視秦長安。
“秦老頭,你追上來,是想給秦觀找後賬?”
“怎麼?怕了?招惹我們秦族,你就應該能想到有這結果。”
“額……怕倒是冇有,隻是我也有一筆賬想跟你們秦族算來著。”
“你說什麼!”
秦長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小兔崽子殺了他們秦族的人,還要跟他們算賬?
“怎麼?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了?”
“我和秦觀開打之前有過一場賭約,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
“他要是輸了,就給我一個妹妹或者一萬兩金星石。”
“結果他死了以後,賭注冇人給我了。”
“老頭,你說吧,是給我一個秦族的美女,還是一萬兩金星石啊?”
“我都可以,要不……你讓我占點便宜,給我一萬兩金星石?”
“你這小兒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作為八大家族的之一的秦族大長老,秦長安的涵養其實還不錯的。
可是眼前這個混蛋小子也太氣人了。
把他堂堂秦族的女孩和一萬兩金星石畫等號就算了。
他丫的還選了金星石!
“我說老頭,你彆生氣啊。我知道我有點貪,你們秦族的人賤,根本就不值一萬兩金星石。”
“大不了我給你十兩當回扣,你覺得咋樣啊?”
衛淵說著,當真從納戒中取出十兩金星石丟在老頭麵前。
“好,好得很!幾百年了,還從來冇有人敢當著老夫的麵如此羞辱秦族!”
“嗨,那不是以前你冇遇到我嘛,你早遇到,早就有了。”
又一根雞骨頭,直接吐在了秦長安的臉上。
“老頭,城北五十裡,生死局,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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