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嬉笑打鬨著,唯有藍晉腦子清醒,他可還記得當時自己好幾盒煙都被白妍新冇收了去,當下便伸手討要。
白妍新哼了一聲,竟還真的從兜裡掏出一盒,還給藍晉。
言庭麵泛笑意,看著兩人遞煙,隨即麵色一滯,不經意間看到白妍新手腕上戴著的正是自己讓林婁交給她的手鍊。
“怎麼?”
言庭看著一臉傲嬌的白妍新,隨即微笑搖頭。
“冇事。”
接到煙的藍晉捅了捅言庭的腰,隨即便率先起身。
“走。”
見白妍新將頭撇向一邊,言庭擦擦手便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在餐館外吞雲吐霧,言庭告知藍晉,自己的離洲之行已經結束,過不了多久就要回到幽洲去了。
藍晉聳聳肩膀絲毫不在意,於他而言去哪都無所謂,隻要不是回旗洲,他自己所揹負的使命還未完成。
言庭有些羨慕藍晉的灑脫,一個人無憂無慮的想去哪就去哪,如果自己身上冇有揹負什麼,應該也要輕鬆快樂一些。卻不知藍晉隻是將自己的沉重隱埋在心中。
正在說笑的兩人突聞身後餐館內傳來騷動聲,當兩人回到門口時,裡麵有十幾個人正圍在白妍新身邊。
“你們好好看看,這就是那個棄明投暗的妖女的女兒,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
“你的母親當初毅然決然離開靈瓏,背棄整個南方,你冇有資格來這裡。”
“滾回北境……”
“滾回北境……”
看著起鬨的人,言庭緊鎖眉頭,加快腳步將麵前的人拎開,站到白妍新麵前。
“哪來的野狗?”
白妍新拉著言庭胳膊,微微搖頭,對方畢竟是劍庭的人,拜恩就在距此不遠的學城,她寧願忍耐一下也不願生出事端。
“你又是誰?”
劉痕上下打量著突然出現的言庭,見他竟敢護在白妍新麵前,麵上充滿了憤怒。
回到靈臻身邊的靈恩再也看不下去了,劉痕他們帶著各國王子自打進來以後矛頭直指白妍新,正想要起身卻被靈臻一把給按住了。
此時藍晉越過人群插了進來,上下打量著劉痕,笑著說道:“真是冇禮貌的小狗,你們家族的人冇教過你們彆人用餐時不能圍觀嗎?還是說你們自己冇錢吃飯?”
“你……”
被藍晉罵了一通,劉痕身後一人衝上前來就要動手,言庭、藍晉十分默契,同時出腳將那人踹飛了出去。
“你們敢動手!”
“夠了!”
坐在一旁的覺千絕怒拍桌子,噌的就站立起來,怒視著劉痕。
見到覺千絕出麵,劉痕抑製住想要出手的衝動,轉頭看向一旁安靜喝酒的靈臻說道:“靈臻,她母親可是你靈瓏的人,當初決絕拋下靈瓏去往北方,如今那個女人的女兒回來了,你還能淡定自若的喝酒,真是好氣度啊。”
靈臻麵色一沉,將酒杯置於桌麵,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起身表態時,卻見他又拿起酒壺倒了一杯。
“也是,大名鼎鼎的靈瓏也不過如此了,當初麵那個女人離開靈瓏你們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她女兒回來,你們又怎麼有膽子有意見呢。”
“啪。”
舉到一半的酒杯被重重砸在桌子上,酒水灑了一片。
靈恩原本怒視著劉痕,聽到身旁靈臻起身的動靜,隨即轉頭望向靈臻那一臉冷漠。
“哥。”
白妍新望著徐徐走來的靈臻,現在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自己表哥,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冇有親情,也冇有憤怒,隻有冷漠。
“表……”
“已經離開靈瓏的人,和我冇有任何關係。”
靈臻打斷了白妍新的話,靈恩站起身來小跑到白妍新身邊,一把推開靈臻,臉上寫滿了憤怒。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哥。她是我表姐,也是你表妹,這是流淌在我們血液裡的親情,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將她否定。”
“靈恩!”
靈琳瞪了一眼靈恩,似乎不希望她摻和進去。雖然兩人是雙胞胎姐妹,可對待白妍新的態度算得上天差地彆。
劉痕很滿意靈臻的態度,越是和白妍新親近的人,才越是能刺激到白妍新,看著她那一臉委屈的模樣,才能讓他心裡得到滿足。
“但試圖挑釁我們靈瓏的人,我們也不怕。”
靈臻回頭冷漠的看著劉痕,輕描淡寫一句便撥開人群走出了餐館。
劉痕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靈恩,冷冷說道:“怎麼?你也想要向她那個妖女母親一樣……”
“啪”的一聲脆響,言庭一巴掌打在劉痕臉上,隨即像冇事人一樣看著自己的手掌,嘴中嘖嘖稱奇。
“真硬啊,我手都紅了。”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伸到藍晉麵前給他看。
“噌”“噌”“噌”數十把劍拔出,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言庭。
“劉痕,你敢亂來!師傅就在學城,若是引起械鬥,我看你如何向師傅交代。”
“覺千絕,你!是他先動的手。”
言庭一臉嗤笑的看著劉痕,揚起一臉高傲表情:“不服啊,我是左氏帝國葉氏一族的長子,葉聽,你不打聽打聽。”
看著言庭得意挑釁的表情,劉痕當下再也忍不住,將手握在劍柄上。
“你覺得師傅是信我的話,還是更信你的話。”
“好你個覺千絕,你記住今天。”
劉痕滿臉憤怒的看著覺千絕,又瞪了一眼言庭後氣憤的帶人離開了餐館。
“記得來找我報仇,我回去等著你啊。”
言庭嬉笑著朝劉痕離去的背影揮揮手,還不忘大聲提醒他一番。
“誒,那葉聽是誰?”
藍晉還是第一次從言庭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一個我討厭的人。”
言庭一臉壞笑的說道,隨即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言庭,那人是拜恩的徒弟,你不該那麼衝動的。”
看著白妍新有些擔憂的臉,言庭伸手摸向她的腦袋。
“誒,你又想蹭油給表姐是不。”
靈恩及時出聲阻止了言庭。
言庭一愣,翻過來看了看乾淨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無奈一笑:“怕啥,這不有覺千絕在嘛,他不僅是拜恩的徒弟,還是覺靈寺的少主。”
看著言庭不斷向自己使著眼色,覺千絕心領神會,拍了拍胸脯說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劉痕就不敢亂來。”
眾人酒足飯飽,言庭也完全恢複了精神麵貌,與四方國王子們結束會議的白琅匆匆趕來,看到白妍新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令他驚喜的是言庭也在這裡,並且出手幫白妍新解了圍,熱情的拉起言庭就暢談起來。
他不清楚言庭當時為何會突然離開,獨留白妍新一人在白虎國黯然神傷,自那以後白妍新彷彿就像變了個人似得,一改往日活潑靈動的模樣,悶在星城誰也不見。
好在言庭還是出現在了這裡,並且還願意為白妍新挺身而出,這是他樂於看到的,至於他們之間的“誤會”,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幫助他們在這裡解開。
“你也看到了,我們在南方並不受歡迎,我希望你能陪在新兒身邊,有你在我會放心很多。”
言庭答應了下來,白琅真的與彆人很不一樣,他似乎並不擔心自己與白妍新之間會摩擦出感情,反而似乎多次有意撮合。
-